背,长刀仍指向前方。
三息过后,他脖颈上出现一道血线。
随即猛然绽开,鲜血喷薄而出。
紧接着从马背上坠下。
魏小贤淡淡开口。
“首恶既除,尔等受其蒙蔽,当小惩大戒。
放下武器,接受盘查。”
他说完,向祝以豳微微一笑,转身离去。
一丈之距,一击毙命。
于他而言,不过是基本操作。
指挥使既死,那些已被吓破胆的羽林前卫兵卒,立刻丢下武器,跪地投降。
这场声势浩大、几乎要引爆南直隶的大乱,最终只死了两人。
南直隶刑部尚书蔡思充,被叛乱羽林指挥使射杀。
叛军首领,被东厂掌刑千户魏小贤当场斩杀。
那些之前还叫嚣着的读书人与百姓,早已没了半点继续闹事的胆子。
能捡回一条命,已是天恩。
他们垂首向祝以豳施礼,匆匆散去。
……
竹林,木几,清茶。
钱龙锡一向喜欢在这样的环境里闭目筹谋。
以天下为棋局,以人心为落子。
可这一刻,他的眉心紧皱。
这本是天衣无缝的一局。
为此甚至舍弃了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蔡思充作引子。
怎么会变成这样?
崇祯只能说他不了解读书人的尿性。
百无一用是书生,这不是自嘲,而是赤裸裸的现实。
他们永远会在最安全的地方,说着最大义凛然的话。
可一旦钢刀加身,最先尿的就是他们。
余懋衡静静立在旁侧,等待指示。
钱龙锡稳住呼吸,强压心绪。
“无妨。
此计虽失,仍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