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鹤鸣冷声质问:“言本官行为不端,何人所见?”
“乃本官亲眼所见!”
若是说旁人目睹,他张鹤鸣定然百般抵赖。
可若当朝户部尚书亲口作证,再加上其他官员附和,便可坐实。
然而张鹤鸣闻言,却轻蔑一笑。
“周大人,先帝大祥之日,你站在第一排。
祭典之时众官皆需低头祈祷,不得左顾右盼。
既如此,你如何亲眼看到本官行为不端?”
此言一出,众人脸色齐变。
张鹤鸣是否失礼姑且不论。
他周希圣若真亲眼所见,那便是他在祭典上回了头。
眼看局势失控,周希圣一时语塞。
就在此时,礼部尚书韩日缵冷哼开口。
“先帝大祥之日,尔等竟敢行失节不礼之事!
本官必将一一记录,奏报陛下!”
周希圣心头猛然一紧。
大祥之日不敬,罪名极重。
若他否认,那便是欺君之罪,有灭族之祸。
无奈之下,他急忙找上魏小贤。
“主意是你出的!你得救我!”
魏小贤倒颇镇定。
“我可以作证是韩日缵构陷,自能保你过关。
只是需要一些银子打点。”
魏小贤竖起三根手指。
周希圣松了口气。
“三万?”
魏小贤摇头。
“三十万。”
周希圣大怒,气得差点跳起来。
魏小贤不急不缓地开口解释。
“你也看见了,这殿上东厂之人众多。
他们各自有靠山,那些靠山又有靠山,一处疏漏就得出事。
三十万两,对你的官位来说不算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