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若揭。
你要勤政?
那我们便给你足够多的政务让你勤个够。
你想振兴大明?
那就把这些与民生福祉相关的难题,一件不落的解决了罢。
酒杯再次顺流而下,被南京羽林前卫指挥使拾起。
他摩挲杯沿,淡淡一笑。
“陛下裁南直隶,为的是权力集中。
那便让他见识见识,这裁撤之难,不在官场,而在人心。”
他仰头饮尽。
“徽州汪廷讷富甲一方,又深得民心,却冥顽不化,还与张鹤鸣往来密切。
如此,在下便带人将其商会屠了,夺其金银。
那些拥戴他的百姓必生反抗,则可一并杀之。”
他重新倒酒放回溪中,哈哈大笑。
“再向陛下奏报,南直隶百姓因不满裁撤,欲冲击府衙,被我军依法镇压。
只需在民中安插煽动之人,使其真成暴乱,陛下必再调重兵镇压。
如此一来,此事自然拖延。”
酒杯继续往下传。
“那在下便去煽动读书人上街。
有他们反对,再配合明刊散布舆论,这裁撤之事就再无人敢提了。”
酒杯顺流而下,场面和谐,言语却令人心寒。
这些身居高位之人,谈的不是社稷民生,更非忠君爱国,而是血腥与算计。
他们所谋,只为废止崇祯裁撤南直隶。
并制造无数难题,耗尽其精力。
首座大人始终沉默,直到最后一人说完,才缓缓点头。
“原本留着张鹤鸣,是为了麻痹魏忠贤,如今事势已变,他已无用。”
看向周希圣。
“告诉魏小贤,只要他肯动手除掉张鹤鸣。
事成再给其二十万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