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曾干过的恶事,谁家官员与自己勾结,谁如何敲诈百姓,全都往外倒。
供词一摞摞堆上来。
老鸨这边“疗伤”完毕后,那条手臂已成烂肉。
魏小贤满意地点点头。
他最近在练凌迟。
东厂手段他全通,但凌迟始终不够完美。
今日终于算是有所突破。
他用余斟酌的衣袖擦干净小刀。
“到你了。”
“我说……我说……我爹……我爹也是万花楼的东主之一……”
“这还用你说?”
魏小贤挑起他的下巴。
“你爹是南直隶吏部尚书,负责审核举荐南直隶官员。
说说……他卖了多少官?
卖了多少钱?”
……
天亮时,万花楼里血腥味弥漫。
魏小贤没有去看那些被逼接客的可怜女子。
东厂只管杀人,不负责救人。
大门打开,他让人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。
一夜屠楼,那些大人物们竟毫无反应。
魏小贤厌恶地摇了摇头。
若敌军攻城,这些废物怕是城破了都不知道。
不知过了多久,最先赶来的是应天府丞。
之后是吏部左侍郎武之望等人。
压轴登场的是,久病不出、南直隶地位最重的吏部尚书,余懋衡。
“敢在我应天境内私设刑堂,大兴冤狱!
你可知这是何罪?”
余懋衡一来,便是一顶大帽子扣下。
魏小贤坐在椅子上,轻轻一笑。
“律法哪页能读懂我就读哪页,读不懂的我就撕。”
他指向万花楼。
“这里发生凶杀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