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化淳喜形于色,躬身退下。
这人忠诚是真忠诚,可心机也不少。
自从登基以来,他一直留在南京,直到政局稳固才被召回。
而且魏忠贤没死,方正化又已得重用。
他心里自然没底。
所以他在京郊三百里处动手杀了田尔耕。
一是试探圣意。
看崇祯对他究竟信任几分。
二是试探方正化。
前任锦衣卫指挥使死在京畿之地,若方正化查不出个所以然。
陛下便会明白,此人是个废物。
那时他曹化淳便能重掌锦衣卫。
所以,崇祯那笔头一敲,是警告。
那一脚,是提醒。
“你在朕心里,还是信王府那条听话的狗。
朕信你,但别忘了分寸。”
想到这儿,崇祯忍不住苦笑。
这些人,一个个都是真正的猛人。
好用,却难驾驭。
想驾驭得住,不仅要权威,更得有手腕。
大明要兴,靠的就是这些狠人。
可要命的……也是他们。
刚敲打完曹化淳,让人头大的毕自严又来了。
每次他踏进东暖阁,崇祯就感觉自己兜里的银子要往出蹦。
八大晋商与藩王抄家的银子还没完全清点出来。
毕自严就已经从他兜里扣走了四百多万两。
崇祯一想到这茬就来气。
“臣有一言,不知陛下可否容禀?”
“不容。”
“既然陛下想听,那臣便畅所欲言了。
如今科举将至,但考题未定,主考与监考人选亦悬而未决。
陛下若不早作定夺,恐失天下之心……”
崇祯挥手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