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可立目光沉冷,转头对英国公张维贤道:
“成祖定下宗室‘农商莫通、仕宦永绝’,原为保大明太平。
可如今,他们圈地、经商、养兵,早已失了祖训。
秦王竟然能一信而动天下藩王,可见这暗流早已汹涌。”
张维贤抿了一口茶。
“原以为陛下是逼反,如今看来他们早已有不臣之心。”
他缓缓起身。
“既如此,诛王之名就由我张维贤来担吧。”
秦王府
飞鸽传信入内,秦王展开信笺,仰天大笑。
“好!藩王皆起兵!
本王今日揭竿改天换地,拉那黄口小儿下位。
这天下由我来守,才是天命所归!”
随即挥手:“来人!传西苑侍寝!”
那西苑并非园林,而是他私建的温柔乡。
常驻六名少女,皆不及双十。
年逾二十者,便被逐出,更换新人。
此刻,城外炮声连连,城中却依旧歌舞升平。
他笃信西安城固若金汤。
午夜子时。
一声巨响撕裂夜幕,火光映红天际。
曹文诏的炮兵,率先开火。
西安城墙被震得尘土乱飞。
守军慌乱还击,喊杀声乱作一团。
“快禀王爷!敌人变阵,从各门攻来!”
“调兵守门!”
将领判断极快,可终究晚了一步。
火炮指挥副将奔来禀报,话音颤抖:
“将军……炮弹用尽!兵仗衙司头说……小妾临盆,延后铸造……”
话音未落,另一人狂奔而至:
“将军……箭矢无头!箭矢全部无头!”
一阵死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