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粥、登记,一项不许出错。”
他环视众人,语气森冷。
“陛下剥夺了你们的特权,但给了你们一个机会。
汝等要抓住这次机会。
若有人胆敢动歪心,本阁定然挫其骨,扬其灰。”
事情必须有人做。
陕西的官已烂透,那就从读书人里挑。
袁可立下令,以圈为界,一个县一个县的推进。
每清理一圈,就砍一批。
县衙上下,凡贪赃枉法者,全部处死。
抄家开仓,当众施粥。
在等待粥饭的百姓眼前,贪官的头颅滚落泥地。
这种做法比任何政令都有效。
粥棚前的长队终于安静。
没有人再哄抢,没有人再哭喊。
百姓相信,只要排队,就能吃上饭。
人心重新稳了。
甚至,已经有人开始主动报名从军。
袁可立很累,但他不敢停。
黄昏,他巡视粥棚,一只小手忽然扯住了他的衣袖。
那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孩,脏兮兮的。
怀里捧着一个黑色木碗。
“爷爷没吃……给爷爷吃。”
袁可立怔住,鼻头一酸。
她的碗里还有半碗粥。
那是她舍不得吃的口粮。
袁可立蹲下身,轻轻摸着她的头,“爷爷吃过了。晚上冷不冷?”
小女孩抿着嘴点头:“冷……娘病了,喝不下粥。”
袁可立抹去她脸上的泥,柔声道:“会有房子的,也会有被子的。
你娘的病也会好的。”
天气渐冷。
粥棚再多,也无法让灾民重返家园。
他必须加快。
他需要更多的粮,更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