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营不过弹指可灭。”
“这……”张之极喉咙干涩。
张维贤苦笑,抚须而叹。
“而且那曹文诏已进驻二十一卫。
这便是陛下的底气。”
“陛下……真的要动手……”
张维贤点头,又轻轻摇头。
“陛下确实动了杀心,但不是你想的那样血洗朝堂。
如果那样又何必召为父前往?”
“那我们?”
此刻张维贤彻底下定了决心。
“陛下说得对,皮之不存,毛将焉附。
我们张家没得选,也不必选。
陛下既明言承诺,张家自当紧随天命。
你即刻出城,入京营准备。
若有不轨者,当场镇压!”
张之极跪地领命,“是!”
烛影摇曳,父子对视无言。
……
京城诸司
这一夜,注定无眠。
孙承宗在书案前连写密奏,笔迹如锋。
李邦华翻查律例,一页又一页地核对。
兵部左侍郎黄道周闭目沉思。
方正化坐镇指挥署,手中情报雪片般送来。
魏忠贤面色阴沉,听着东厂密探的汇报,手指轻敲桌案。
李若琏率五城兵马司巡查街巷,东城五道营、西城煤渣胡同,皆重兵布防。
京城像一张被拉紧的弦,随时可断。
……
钱府
钱谦益案上灯火微明。
弟弟钱谦贞放下茶盏,低声问道:“大兄,这么晚还不歇息?”
钱谦益端起茶,笑意淡淡。
“你看这信。”
钱谦贞扫了一眼,顿时欣喜。
“国子监与礼部皆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