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如同一柄插入地面的刀。
……
御书房内,崇祯独自立在挂满疆域的地图前。
这幅大明山河,与后世相比已是残破的可悲。
辽东一失,北京便成边陲。
所谓天子守国门,听似豪壮实则凄凉。
他深吸一口气。
朝堂千疮百孔,不先理顺文武,谈何强国?
想到即将到来的灾年,他眉头又紧了一分。
是时候,让那些猛人提前出世了。
他回到御案,铺纸,提笔。
第一个写下的名字是……徐霞客。
那位一生踏遍山川,探溶洞、寻火山、察温泉的奇人。
他以一己之力,改正了千年的谬误,提出金沙江为长江源头。
虽不尽准,却令世人第一次直视何为地理。
若能授以官职、给以资助,让他把发掘出来的地下河加以利用,旱灾来时必会少死一些人。
第二个名字是潘季驯。
万历年间已故的治河巨匠。
其束水攻沙之法,后世奉为经典。
崇祯并不奢望死人复生,只盼其后人仍在,用以镇黄河、固国脉。
写第三个名字时,他笔锋微顿。
吴有性。
一个本该改变明末命运的人。
若能提前出世,提前被重用,
那场肆虐华夏的瘟疫,或许不会吞噬千万生灵。
他写的《温疫论》,《达原饮》,推翻外感六淫之说,给治疗防范瘟疫指明了方向。
笔尖在纸上停顿良久,他还想写下一个名字。
就在此时,王承恩轻声叩门而入。
“启禀皇爷,皇后差人请您前往坤宁宫用膳。”
崇祯搁笔,目光落在案上的几个人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