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权。
他原想着以退为进,辞去京营提督之职,
可崇祯却先一步开口。
“世人常言,心有灵犀不言自通。”
崇祯的声音平静,却透着一股森寒。
“可朕却不这么认为。”
他顿了顿,似是在追忆,又似在冷笑。
“当年叔高祖朱文正,抵挡陈友谅六十万大军,坚守八十五日。
战后太祖问他想要何赏,他却说先赏他人,功成富贵自不缺。
太祖大喜,以为其忠义,遂未加封赏。
可后来呢?
这位叔高祖反了。”
烛火轻跳,崇祯的声音愈发低沉:
“所谓以退为进,若用得不好,便是叛心。”
这一瞬,张维贤的背心彻底被冷汗浸透。
陛下话里的意思,他听得明白。
辞官?
那也是反心。
他已无退路。
皇帝要的,不是言辞,而是投名状。
他正思索如何表态,却见崇祯抬手,朝门口一招:
“进来。”
魏忠贤弯腰入内,声音沙哑恭顺。
“回皇爷,京营在册兵卒二十万。奴婢暗查,实有战力者不足三万,空饷者七成,其余皆老弱病残。”
话音落,崇祯眉头一沉。
“英国公就在朕身边,你这话可是在参奏英国公贪墨?”
魏忠贤忙跪地,连连叩首。
“奴婢不敢!”
“滚下去,自领二十军棍长长记性。
以后知道什么话该说,什么话不该说。”
“奴婢领旨!”
魏忠贤退下。
张维贤明白,这该说什么话,不是说魏忠贤,而是说他。
为什么在他将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