腾腾的浴桶里。
卓泰从熟睡中醒来,随口问道:“什么时辰了?”
和春秀并肩坐在门边,一起绣帕子的春香,脆声答道:“爷,已是未时四刻(下午2点)。”
卓泰顺手一捞,却没摸到枕边人,便有些奇怪的问:“香琴去哪了?”
春香放下手里未完工的帕子,走到炕边,小声说:“爷,她来了月事,避去了后罩房。”
这个时代人,都很迷信。
明明很正常的月事,却被上纲上了线,说什么,血光之灾,很晦气!
卓泰纠正了好几次,别看香琴嘴上答应得很好,可是,每到月事来临之时,她依旧避去了后罩房。
在这个科技严重落后的时代,女性只能用土棉布做成月事条,里边塞满香灰,就充当卫生巾了。
卓泰无意中,见过晾晒在竹竿上的月事条。
怎么说呢,只比丁字裤,宽那么一丢丢而已,根本不管用。
因为月事条的不管用,经血很容易顺着大腿淌下来,确实有碍观瞻。
所以说,香琴的回避,也是情有可原。
对于香琴来说,丢脸事小,若是因为触碰了大忌讳,而失去了卓泰的宠信,那才是天塌了!
毕竟,在万恶的大清,女人没有独立的社会地位,只能依附于男人!
卓泰膳罢品茶的时候,秦可卿来了。
“奴婢可卿,请爷安!”穿着花盆底的秦可卿,老老实实的行了蹲安礼。
自从,秦可卿进了王府之后,就被李嬷嬷拘在身边,狠狠的教规矩,务必刹掉她身上一目了然的烟尘气息。
从事皮肉行业的女子,因为以伺候男人为主业的缘故,言谈举止之间,少了几分良家女子的端庄,又多了几分勾引和轻佻,很容易被分辨出来。
就算是当才女培养的顶流花魁,故意装得很矜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