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进屋并将房门关上。
“你在屋里打扮了大半日的功夫,就打扮成这副模样?!”
郭氏双目喷火,伸手就要掐她。
罗芸娘利索的躲开郭氏的手,嘴皮子不饶人的怼了回去:“你也嫌弃我这打扮不好?既是嫌弃,为何不愿与我做身红嫁衣?如今这般,你倒是怨起我来!”
郭氏气了个倒仰:“一身红嫁衣至少二三百个铜子!谁家能做的起?”
“你问张家要了一两银子做聘礼,又要了不少点心果子、茶酒肉蛋的,我要二三百铜子做身嫁衣,怎么就做不起了?”
郭氏语塞,拉着一张脸,极为难看。
这个孽障!
深吸一口气,郭氏指了指床头藤箱上放着的红嫁衣:“家里虽说没给你做嫁衣,但也是花铜子为你借了一件嫁衣来。
虽说旧了一些,可好在没褪色,你且穿上去张家,待三日回门时,再将嫁衣带回来还回去也就是了。”
不提借嫁衣的事也就罢了,一提借嫁衣的事,罗芸娘当即暴躁起来。
“呸!你当我不知道!这红嫁衣是村里春娘的!春娘在马家接亲那日,穿着这身红嫁衣吊死在了家里!”
郭氏脸色一变,这丫头何时知道的?
那个嘴欠的告诉她的!
罗芸娘不解气,走到藤箱那边,拎起上面的红嫁衣往郭氏身上砸:“春娘她爹娘不舍得这红嫁衣放在家里落灰,又不愿贱卖,便动起了租赁嫁衣的主意!
满嘴鬼话的哄骗你们这些心疼银钱,却又死要面子的人,掏十来个铜子便能穿一次!这些年,靠着这件嫁衣,怕是挣了十件嫁衣的钱!”
“那咋了!”郭氏嘴硬,不觉得自己有错,“别人穿得,你怎么就穿不得了?”
“别人也没收一两银子的聘礼!”
“你!”
郭氏气得直抖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