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一丝丝的野性,极具侵略的野性。
他知道这么做不对,但他忍不住的想要干。
这么多年了,谁都来踩他一脚,他一直在忍,一直都在忍。
忍的足够多了,忍到被一个小小黄门都来肆意欺凌的程度了。
可他忍了,那些人却变本加厉的害他,就连他在母后宫中多待片刻,关心的问了几个宫女家里的情况,就被人诋毁诬陷到父皇面前,说他调戏宫女,父皇甚至还送来了两百名宫女来羞辱他!
刘据在思绪在飘动,仿佛过去五年,过去十年,过去二十年,甚至过去二十五年的记忆一遍遍的在自己面前浮现。
那是元狩元年,那是元狩四年,那是元狩六年,那是元封五年,那是天汉二年……
“殿……”
陈康倒吸了一口凉气,还想要劝谏。
可史高一把捂住了陈康的嘴,压低声音靠近陈康的耳朵冷厉道:“我们是站在一个阵营里的兄弟,太子兴我们兴,太子亡我们亡,但你们还没有看明白今日发生的一切吗?”
“因为你们以皇后为尊,公孙贺为首的卫氏从上到下把持着太子宫,架空着太子,殿下已经二十九了,不是十九,更不是十一二岁,如果你们卫氏再不退让太子宫的权柄,接下来陛下一定会拿公孙贺开刀,一定会铲除除了皇后之外所有的卫氏外戚!”
“陛下介怀的是殿下的懦弱,但真正让殿下一步步走向深渊的,是你们卫氏,陛下绝不允许大汉出现第二个吕后!”
“不要让子不类父这句话,影响到你们对朕当其劳,以逸遗汝,不亦可乎的理解!”
“陛下七岁就在权力的泥潭里挣扎,六十年的刀光剑影,勾心斗角,妥协过,忍让过,甚至憋屈憎恨过,一个违背常理的十四月怀胎,因为疼爱钩弋夫人轻飘飘说出一句尧母,就真信了这句鬼话?”
“今天,我赠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