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史高轻叹摇头:“等着太子打死的狗!”
“这!”刘据瞳孔都放大了的深吸一口气,想到今日父皇对他打死苏文不闻不问,猛然惊觉,口吃了般惊语:
“你,你是说,父皇这么多年一直都知道,一直都知道那苏文在一次次的进谗言,父皇知道孤没有干那些事,包括这次孤没有调戏宫女,父皇都清楚?”
他还是不愿意相信!
可如果苏文真的那么重要,那么受宠,父皇怎么可能不闻不问。
“为什么陛下不罚,因为陛下等这一天,也等两年又三个月了!”史高语气急促,没有再解释,本就是需要掰开汉武帝脑袋问的问题,没法解释。
继续带着复杂又痛骂的嗓音,把一切掰开了硬塞进刘据脑袋里的沉声道:
“殿下,你是太子,你不结党,你不谋私,你不争权,怎么让陛下相信,在龙蛇虎豹窝般朝堂里,殿下能号令天下?”
“殿下是二十九的太子,不是十九岁,更不是十一二岁,殿下真以为陛下那句子不类父,只是政见不一?”
刘据被痛骂的灵魂似乎被暴击,只是用不解疑惑的神情盯着史高,不知道该说什么,因为这些话,从来没有人这么对他说过。
似乎他身边每个人都在让他尊师重道,仁厚谦逊,要知进退,懂礼仪,孝顺父母,兄友弟恭。
只有一个人这么暴躁的指着他的脑袋骂他!
但那个人除了逆子,就是子不类父,要不就是让他滚。
而且那个人,也这样说他,说他二十九了,是二十九岁的太子了。
似乎在此时,内心深处有一道声音,在告诉他,他要听,必须要听,不仅要听,要跟着做。
是惨死的苏文,是进入未央宫一路无人敢拦的禁卫,是那年迈父亲脸颊上的一滴眼泪,也是……今日发生种种,似乎不一样了的另一个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