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品阶高低,假持修为,迅速站稳了脚跟!”
“但因为某些外人不知的缘由,圣上三十年居于帝阙,难以外出,不曾露面,只以诏令显现于世。”
“若非这‘大业律法’自行运转,就如同当年姬周国祚一般,可代天巡狩,评定奖惩功过,天下早就乱了。”
“如今朝堂之上,西宫太后垂帘听政,内阁、六部多有门阀渗透,武勋世家自成一派,外州节度、藩王态度不明...”
“之所以没有分崩离析,不过是势还未至。”
李知水眸子凛冽,似乎对于一切都洞若观火一般:
“尤其是那些把持果位的法统。”
“他们随意扶持一下那些白山黑水,放逐于外的六朝余孽,亦或者地方作乱的草头王...”
“这天下顷刻间倾覆,只在旦夕。”
“但他们缺少一个‘导火索’。”
“你说...”
“你这‘帝师’之名若真落了实处,是福是祸?”
“说上一句众矢之的,也不为过。”
李知水明眸眯起,似笑非笑。
而季渊闻言,心中也不由一沉。
他此前借居万年侯府,眼里只有京营演武堂,只晓得九边节度,威震白山黑水,哪里看得清楚这些?
“但你也无需太过担心,往前走就是了。”
“天塌了,也有圣上担着。”
而似乎看出了季渊心中所想。
李知水上前,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两句,驾起虹光便欲飞驰而走,临了轻飘飘道出了一句,作为提醒:
“此间消息动静甚大,瞒不住。”
“所以今日过后...”
“恐怕,你就要直面这整座‘玉京’对你抛来的风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