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...”
顾星烛似是想要说些什么,不过片刻之后,她便自己摇了摇头:
“罢了。”
“父侯请来司天台交好的高人,对着那道玉符‘追因溯果’都没查出什么异样,你应当也不是什么别有用心之人,故意入我侯府的。”
“可能是我在拜入剑首门下前,一直如履薄冰,心思缜密,故而想多了吧。”
她轻笑了笑,小拇指勾起,捋了捋垂下的发丝:
“季年,你前日里在京营得了帝阙诏令的封赏,为何不要些修行资粮,炼气宝术,却独独要入镜湖书院?”
“那里虽是儒脉第一显,可圣上三十年来不上朝,此处早已山头林立,门第之见极重。”
“寻常人进去,不先拜山头,寻个好老师,是学不到什么真本事的。”
“就像是若没我父侯提携你,莫说演武堂大门,就算京营你都进不去,更莫说得到其中资源栽培了。”
才刚醒来,还在细细适应如今修持,尚未来得及欣喜的季渊,便被顾星烛吓了一大跳。
他看着那双明眸,险些以为自己最大的秘密被曝光了。
但还好没有。
松了口气之余,季渊又不觉心头一冷。
万年顾氏好歹继承了侯位,在这玉京也算有头有脸。
事关嫡脉世女的婚契,哪怕渭南季氏已经没了,也不会就这么含糊应下,果然留有了探查后手。
司天台高人,追因溯果,听着感觉就不一般!
只不过...
为何没有探出来自己的底细?
虽说自己没有当面将季年抹去,但手段着实也称不上高明。
当时也只是权宜之计,若不做,就要死,季渊没得选,只能富贵险中求。
本只是想要在这玉京谋条修行路,随即便正义切割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