徒,骄横无度,方才那一戟...
锤杀的便是自己,哪里能拿着一侧红漆大柱,发泄立威?
“小武安侯,有何指教?”
于是季渊不退反进,打马向前,在齐峥嵘、魏景隆泛着惊诧的眸光下,神情平静,数息之后,与‘小武安侯’徐破虏只一马之隔。
离得近了,他身上那股子鹰视狼顾,桀骜莫名的凶悍气,近乎扑面而来。
不仅如此。
季渊还能察觉得到浓浓的恶意之感,如同被一匹虎狼盯上,稍有不慎,就得被撕咬下一块皮肉!
而见到季渊这副争锋相对的动作,徐破虏反倒是有些意外,似乎是没有料到,这小子竟还能有如此胆气。
他盯了季渊半晌,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作罢,眼神漠然:
“筑基五重的斤两,若不是靠着‘万年侯府’,你连京营的大门都迈不入。”
“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”
“万年顾氏顾念旧日情分,给了你一条活路,你就应该感激,知进退,懂方寸,而不是死绑在上面,惹人厌烦。”
这近乎赤裸裸的讽刺,若是落在其他血气方刚的少年耳中,怕是顷刻就得面红耳赤,眼神发狠。
但季渊没有。
前世、命书、再加上现世,他已得了三世春秋阅历,论及经历之光怪离奇,哪里又是眼前徐破虏能懂的。
反而在季渊眼里,这些唇枪舌剑,倒还不如方才突兀袭来,令他心悸不已的寒戟要来得吓唬人。
“所以呢?”
他有些奇怪。
于是反问:
“你又不住万年侯府,又岂知我不曾知进退,不曾感念侯府恩典?”
徐破虏皱着眉头:
“那你就不该占着这不属于你的‘名头’,叫其在这偌大玉京,传得人尽皆知。”
“顾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