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施了手段,令母亲暂且搁置此事,并邀你前来一叙。”
“为的...”
“就是想与你保留这一段婚契。”
顾星烛的话语讲完,季渊也听出味来了,于是拧了下眉头:
“顾世女的意思是...”
“想要用我做个幌子,替你拦下某些人的念想?”
“不错。”
顾星烛默了片刻,对上季渊目光,似是有些愧疚,于是将脸一侧,避了开来,同时语气露出几分歉意:
“我也知此事对你不公。”
“但此婚契乃两家缔结,有理有据,并非空穴来风,刚好能为我所用。”
“所以...”
“如若公子同意,我可以给你一个‘重塑家门’的机会。”
季渊神情微动。
而见此情形,顾星烛眼眸一亮,同时心中暗自琢磨着。
根据此前在偏厅的观摩,这季氏子性情孤高,重家风传承,正因如此,她才以此为饵。
眼见其眉宇略有松动,当下趁热打铁:
“按照大业律令,像是公子这样的例子,从此往后,门庭必然不复存在。”
“也就是说,你现在只是一介布衣。”
“就算我母亲允诺,意图优待于你,但也不会叫你的处境好上多少。”
“不过,我不一样。”
少女观察着季渊的表情,见他默然,当即一拍袖口,灵光一闪而逝,不知何时,便取出了三枚气机缭绕,铭刻玄虎的凌冽箭矢。
随即,将其轻轻搁置于眼前的石桌案上,放于季渊面前,便郑重开口:
“百载之前,女帝险象环生,自关外归,而后夺嫡功成,承继大统,奋六世烈,攻取南北。”
“那时候,我祖爷起于微末,以武入伍,打熬筋骨,步步攀升,近半甲子南征北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