限的,呼吸机是有限的,就连一瓶瓶乳酸林格氏液也是有限的。
把资源浪费在一个必定会死的人身上,就是对那些还有希望活下来的人的谋杀。
这就是急诊的残酷。
下一个伤员是腹部贯穿伤。
脸色灰白,湿冷,呼吸浅快,腹部高高隆起,那一截断裂的金属扶手还插在肚子上。
失血性休克。
“推去第一复苏室。”
他在伤员的额头上写了个“i”,对应生命体征不稳定,随时可能死亡。
“喂,你是麻醉医吧?别发呆了!去给他插管!”
山崎宏树指着角落里一个不知所措的年轻医生。
接着是第三辆车。
“好疼啊……”
一个年轻女性,满脸是血,在担架上痛苦地呻吟,右腿呈现出诡异的反角度扭曲。
会叫,说明气道通畅,脑灌注暂时还好。
山崎宏树在她的额头上,用黑色记号笔画了一个“2”。
“骨折,还有头皮撕裂伤,重伤但无生命危险。”
“推去观察室,给她挂水,止痛药先别给,等外科的人下来!”
“下一个。”
“……”
一连过了几个伤员。
市川眀夫终于回过神来,他看着满身是血的山崎前辈,双腿还在打颤。
“山崎医生,我……我该做什么?”
“别在这里碍事!”
山崎宏树一边检查伤员,一边头也不回地骂道。
“去给第2顺位的伤员建立静脉通道!”
“留置针会打吧?要是连这个都不会,你就滚回医学院去重新读大一!”
“是!是!”
市川眀夫连滚带爬地冲向观察室。
大厅里的伤员越来越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