束,大部队解散。
医生们各自回到工作岗位,桐生和介把推车推回护士站,把病历归位。
“桐生君。”
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,是水谷光真
“稍微过来一下。”
他脸上带着很是情真意切的笑容,招了招手。
真该让今川织过来看看。
桐生和介停下手中的动作,一旁的田中健司投来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。
两人走廊的尽头,吸烟区。
水谷掏出一根烟,点上,深吸了一口,吐出一口烟圈后。
“大河原议员的秘书,刚才来过了。”
“给科室捐了一笔研究经费。”
“也给参与手术的医生,带了一些私人谢礼。”
“这是给你的。”
说着,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,在手里掂了掂。
“这,这不好吧。”
桐生和介看着他手上的信封,摆了摆手。
这,倒不是说他视钱财如粪土,也不是说他有着高尚的医德。
而是他不想表现得太急切。
反正,真想给的,还会再给,不想给的,也就借着这个台阶下了。
“拿着吧。”
水谷把信封塞进他的白大褂口袋里,动作亲昵,像是一个关爱后辈的长者。
桐生和介却之不恭。
只不过,可惜了今川织不在,真该来现场学学的。
要是当初她求自己写论文的时候,能有这态度,双手奉上礼金,那他或许会考虑一下。
“非常感谢水谷教授的关照。”
桐生和介微微鞠了一躬,没有受宠若惊的做作,也没有愤世嫉俗的清高。
这让水谷光真更加满意了。
懂事。
是个能在巨塔里活下去的年轻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