复排练很多遍,和舞台表演太不一样了。”她轻声说着,但语气里充满了对这份新挑战的投入。
夕阳透过枝叶的缝隙,洒下斑驳的光点。
两人不再说话,只是静静地并肩走着,司齐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脚步声和细微的呼吸声。
一种深邃的安宁与幸福将两人紧紧包裹。
暮色渐沉,吉大校园里的路灯次第亮起,晕开一圈圈温和的光。
司齐和陶惠敏正要穿过那片小树林,却被不远处中文系楼旁的激烈辩论吸引了。
七八个学生围坐在石凳旁,声音清晰地传到司齐耳中:
“司齐的叙事绝对是先锋的!《墨杀》里那种时空交错的意识流,把传统文化解构得淋漓尽致,这是方法论上的突破!”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用力挥着手。
“我不同意!技巧再花哨,核心苍白也无用。《墨杀》的结局太过灰暗,这难道不是一种历史虚无主义?”另一个女生立刻反驳。
“恰恰相反!那种留白才是高级!什么是价值?司齐的厉害就在于他只呈现,不评判!”
司齐情不自禁慢了脚步,陶惠敏也听到了。
她惊讶地看向他,眼中带着笑意和一丝骄傲。
两人走远了,她轻轻拉了下他的袖子,压低声音,带着点调皮问:“大作家,听见没?你说,他们谁说得对呀?”
司齐从最初的错愕中回过神,摇摇头,嘴角泛起一丝复杂的笑意。
“作品一旦问世,作者便已死去。解读是读者的事,功过对错……历史会给出答案的。”
这话,既是对学生们争论的超然回应,也是对那顶“大帽子”坚定的反驳。
话音刚落,一个温和而苍老的声音从他们侧后方传来:
“这位同学,说得妙啊。‘作者已死’,罗兰·巴特的理论,你用在这里,很贴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