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百花越剧团来拍《五女拜寿》的陶惠敏同志,麻烦您叫一下。”司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陶惠敏?”对方顿了顿,似乎在回忆,“哦,那个南方来的小姑娘啊……她们不在房间,一早出去了。”
司齐急忙问:“那您知道她去哪了吗?大概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这我上哪儿知道去?剧组的事儿,没准儿。可能排练,可能出外景了。你晚点儿再打来吧!”对方语气透着不耐烦,没等司齐再开口,听筒里就传来了“嘟……嘟……嘟……”的忙音。
司齐握着听筒,僵在原地。
隔音间狭小闷热,他却觉得一股凉意出现在心口。
窗外,海盐的夕阳正缓缓沉下,邮电局要下班了。
他木然地走出隔音间,结算了话费,虽然没通上话,但长途线路接通了,分钟费照样算。
他捏着退回的少许零钱,走出邮电局大门。
傍晚的风吹在身上,有些凉。
来时满心的期盼和紧张,此刻全化作了沉重的疲惫和失落。
他沿着熟悉的街道往文化馆走,脑子空落落的,半晌,他叹了口气,“为什么我不是一个八级钳工,然后人工搓一台手机出来?”
天刚蒙蒙亮,他就爬起来,揣上稿费,准备再去邮电局碰碰运气——兴许今天她会在呢?
昨晚没睡好,脑子有些懵,清晨的凉风一吹,脑子稍微清醒了点,但心里的焦灼却没减半分。
就在他低着头往外走的时候,传达室的小窗“吱呀”一声推开了。
“小齐!这么早去哪儿?”看门的王大爷探出半个身子,手里扬着一个牛皮纸大信封,“正好!有你的信,长春来的挂号信!刚送到的,赶紧签个字。”
“长春?”
司齐像被施了定身咒,猛地钉在原地,心跳都漏了一拍。
他几乎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