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东北插队的知青,对那疙瘩的风土人情熟得很!你这‘编辑更专业’的说法,根本不存在嘛!”
周介仁觉得司齐这有点拿乔了。
咋了?
就这么看不起我《上海文学》?
就那么跪舔《作家》?
告诉你,不是谁的稿子咱们都收的!
什么《作家》没听过,它还能有我《上海文学》好?
《上海文学》才是yyds!
祝红生也忍不住想开口驳斥,这司齐明显是在胡诌!
咱们《西湖》又差哪里了?
你偏要投稿《作家》?
没想到,沈湖根却抬手打断了他。
沈主编深吸了一口烟,缓缓吐出,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,竟点了点头:“行了,介人,红生,你们也别逼小齐了。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,我们也要理解嘛。”
这话一出,周介仁和祝红生都愣住了,齐刷刷地扭头看向沈湖根,眼神里全是不可思议。
周介仁心里更是嘀咕:老沈你什么情况?为了抢这篇稿子,差点跟我撸袖子干架的是你,现在倒装起大度来了?疯了吧?你!
司齐却如同听到了特赦令,大喜过望,赶紧顺着杆子往上爬:“谢谢沈主编理解!谢谢周老师、祝编辑!我……去一下卫生间!”说完,几乎是脚底抹油,逃也似地溜走了,生怕他们反悔。
看着司齐瞬间消失的背影,周介仁终于忍不住了,“老沈!你这是什么路数?这稿子多好你不是不知道!就这么放跑了?还理解?我理解不了!”
祝红生也一脸焦急:“就是啊老沈!这小子明显是瞎扯!什么北国风光、编辑专业,都是借口!我看他就是为了……”
“为了他那个在长春电影制片厂的‘普通朋友’,对吧?”沈湖根接过话头,意味深长笑了笑,又点上一支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