预测’,缺了司齐,这会就缺了最锐利的那一角!感觉……感觉就像一桌菜少了最辣的那盘椒麻鸡,不够味了!”
沈湖根被他这个“椒麻鸡”的比喻逗得差点笑出来,勉强忍住,瞪了他一眼:“你这什么比方!……不过,你说得也对。这次会议,确实需要新鲜血液,需要能引起争论的声音。司齐这小子,是个‘鲶鱼’,放进去,能把水搅活。”
他终于下定了决心,把烟头摁灭在满是茶垢的搪瓷烟灰缸里:“成!那就把司齐的名字报上去!你亲自写信,语气要诚恳,突出会议的重要性,务必让他感受到我们的重视和期待。”
“放心吧,老沈!”祝红生一拍大腿,脸上乐开了花,“我这就去写!这么重要的会,我不相信有人会错过,这种会都有人不愿意来,那真的是……脑壳有包。”
“哈哈!”沈湖根也笑了,如此重要的会议都不参加,该不会是个傻子吧?
应该没有这样的人!
祝红生起身就要走,又被沈湖根叫住。
“等等,”沈湖根皱着眉头,补充道,“跟会务组打好招呼,给司齐的安排,待遇上不能差了。人家大老远从海盐来,不能让人感觉我们怠慢了。”
“明白!还是老沈你想得周到!”祝红生心领神会,夹着杂志,风风火火地推门出去了。
沈湖根看着他的背影,无奈地摇摇头,脸上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。
他重新点上一支烟,目光落在窗外。
西湖边的柳条已见翠绿,不知何时,可见纷纷扬扬的雪白柳絮?
“司齐……这小子,到了会上,不知又会掀起什么风浪来。”他喃喃自语,这是个不走寻常路的小子,他有限的接触来看,这人的脑子非同一般,往往会做出一些在他自己看来正常,别人却目瞪口呆的惊讶之举。
其实,这才是他担心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