睛,凝视着这个吞噬了色彩的世界时,祝红生猛地摘下眼镜,重重靠在了椅背上。
他感到一种巨大的、令人窒息的悲凉,不仅仅是因故事本身,更是因这种借助魔幻笔法直抵的、比现实更残酷的精神真实。
他回味了片刻。
拿起稿子又放下,拿起稿子又放下。
这篇稿子怎么说呢?
就是……
“哎!”他轻轻一叹,“这份稿子……可惜了!基调太过灰暗,没有给人以希望!”
祝红生颇为不舍地重重放下稿子,愁眉苦脸的向外面走去。
他要出去逛一逛,大家看到祝红生那副心事重重,满脸严肃的模样,都觉得莫名其妙,谁让他不高兴了?
出去走了一圈,冷风一激,他望着蔚蓝的天空,突然一拍额头,“等等,这么好的稿子,应该分享给大家,让大家一起鉴赏,对,对,对,怎么能吃独食呢?!人不能如此自私!到时候,发还是不发,集体决议!嗯,就是这样!我一个人在这里焦虑干嘛?要焦虑大家一起焦虑。”
想通了此节,祝红生又乐颠颠的返回了编辑办公室。
众人见祝红生跟学了川剧变脸似的,一会儿愁眉苦脸,一会儿笑容满面,颇觉惊奇。
私下里纷纷议论,祝大编辑今儿个到底怎么了?
平时看着挺正常的呀,今儿个怎么像是“病了”似的。
祝红生拿着稿子,几乎是冲进了主编沈湖根的办公室。
“老沈!你快看看这个!海盐那个司齐的新稿子!《墨杀》!”祝红生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。
沈湖根正为下一期的稿源发愁,看到祝红生这副失态的样子,有些诧异。
他接过稿子,扫了一眼标题,又看了眼祝红生:“司齐?就是上回写《寻枪记》那个年轻人?这么快又出新作了?”
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