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,还有几个越剧队的同事,挤在铺着干草的车板上。
牛车慢悠悠地晃出县城,踏上颠簸的土路。
车轮“吱呀”,伴着铜铃声。
远离了县城的喧嚣,田野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司齐看着路旁泛黄的稻田、远处灰蒙蒙的村落,久违的宁静感涌上心头。
他碰了碰身旁的陆浙生,问出了憋在心里的话:“浙生,上次……谢谢你啊。”
他指的是在食堂,陆浙生呛声谢华的事。
陆浙生正望着天边出神,闻言疑惑转过头,“???”
“就是食堂那次!”
他咧嘴笑了笑,那笑容里却有点苦涩。
“谢啥?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清高样儿。好像全馆就他一个人有文化似的。”
“对了,你和谢华是不是闹矛盾了?最近你俩不对劲!”
“有吗?”
“把吗字去掉,你这态度明显就有啊!”
陆浙生顿了顿,声音低了些,带着点难得的掏心掏肺,“不瞒你说,司齐,我追后勤处的姜瑶,追了一个多月了。可她……突然告诉我,她和谢华好了。就因为他是个大学生,会写两笔文章。”
他叹了口气,“咱俩是室友,我也不怕你笑话。我觉得你行!你写的玩意儿,比他那套掉书袋的酸文好看多了!你得争口气,盖过他!”
司齐恍然大悟。原来如此!
从室友变成了“情敌”,他和谢华的关系拉远了。
谢华和司齐不对付,他和司齐的关系又拉近了。
这关系还是动态发展的啊!
他拍了拍陆浙生的肩膀,没多说什么,但一种“战友”的情谊在沉默中建立了。
牛车晃悠了两个多小时,才到武原镇。
镇子不大,一条青石板主街,两旁是低矮的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