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学门手艺。”
说完,摇着蒲扇转身离开。
司齐赔笑着把二叔送出宿舍,二叔蹬上那辆除了车铃不响,其它哪儿都乱响的“永久”牌二八大杠,叮铃哐啷地走了。
司齐愁眉苦脸目送二叔背影远去,刚才强打起来的精神头瞬间垮掉。
他重新瘫回床上,穿越带来的那点安逸感,被二叔的话和这闷死人的天气搅和得七零八落。
正烦着,门外又传来脚步声,接着是轻轻的敲门声,“司齐同志,在屋吗?”
是余桦。
司齐这会儿一点也不想搭理这个“别人家的孩子”,索性屏住呼吸,假装屋里没人。
门外安静了一小会儿,脚步声慢慢远去了。
司齐松了口气,可心里的不痛快又添了一重。
他翻了个身,竹床发出“嘎吱”一声呻吟。
汗顺着鬓角流进耳朵眼,黏腻腻的。
蚊子还在耳边嗡嗡嗡,轰都轰不走。
他瞪着糊满旧报纸的天花板。
当牙医是绝对不行的。
但转正……确实得要点“成绩”。
最要命的是,这日子太难熬了!
没有电扇,没有冰箱,晚上热得根本睡不着,草席都滚烫。
要是……要是能挣点稿费呢?
这念头像黑夜里的火柴头,“嗤”地亮了一下。
买个电扇?
必须是绍兴雪花牌的。
或者,再敢想点,买个雪花牌单门电冰箱?
冰镇西瓜,冰镇汽水,冰糕自由……司齐猛地坐了起来。
改善生活的迫切愿望,头一回这么凶猛地击退了他躺平的决心。
……
司向东骑着车回到家,也是一身透汗。
妻子廖玉梅在县教育局工作,正在厨房里忙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