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了笑,自豪地道:“哎呀,给他们开的药其实都是些不值钱的草药,我用技能看病,没什么成本的,看他们可怜,就不收钱了呗。”
“所以我很好奇。”姜束看向刘全有身后那些听到他们说话都毫无反应的行尸走肉:“你会不会偶尔觉得对不起那个时候的自己?”
刘全有的笑容戛然而止。
他的表情变得沉重和哀伤。
与刚才刻意表现出来的讨好不一样,至少姜束没有看出什么伪装。
“我也知道我是助纣为虐,但是没办法。”
他握了握拳头,愤恨而又自责地砸在围栏上:
“我没用啊,我对抗不了他们,对抗不了住持,他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我,我再怎么医者仁心,那我也得考虑我的家庭啊。
我不能让他们因为我不愿意,我为难,就要跟着我一起死啊。
现在,至少我还能偶尔在监督下见一见我女儿,定期给我的父母和老婆孩子一些我当时赚不到的生活费。”
姜束没有去评判刘全有是对是错,只是唠家常似的问道,希望能多套出些话:“女儿多大了?”
“二十岁。”刘全有也没有隐瞒,但脸上是藏不住的苦涩:“长大以后没怎么陪她,现在跟我已经很陌生了,前段时间见了一面,以前还会问我打工什么时候回来,现在干脆话都不想和我说了。”
雪王问道:“那我们来,你应该高兴才是,为什么要躲起来?”
“一码事归一码事。”刘全有叹了口气:“我也是受害者不假,但这些年我也没少帮他害人,自知即便获救也逃不脱干系,所以想着...想着...”
“想着混到他们中间,一同被解救,反正知道你身份的黄鼠狼已经全部死了,你大可以就此回归正常生活?”姜束替他把话说了下去。
“是。”刘全有干脆地承认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