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护工有些惊讶:“小秦总?”
护工是从秦隐出事儿那年就专门照顾他了,前后六年,秦昭过来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。
护工上次跟他见面,还是两年前。
“路过来看看。”秦昭没什么温度地吩咐了一句,“今晚你不用来了。”
护工更是诧异,听他这意思,晚上要守夜?
“但是秦先生他……”
“你晚上一般需要做什么?”秦昭打断她。
“隔一两个小时要看看数据,别的也没什么。”
“知道了,你明天早上过来吧。”丢下这句话,秦昭便推门进去了。
护工看着秦昭进门,斟酌了一番之后,还是拿出了手机。
“秦太太……”
——
秦隐的病房跟普通小面积的住宅房差不多。
客厅里收拾得很整齐,茶几上还摆着鲜花,每天都会有专人更换。
电视柜上放着一张全家福,还有几张秦隐的照片,记录着他意气风发的姿态。
其中一张,是秦隐拿到杰出青年时捧着奖杯的瞬间。
那一年,他二十六岁。
他的人生,也定格在了那年。
秦昭凝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,尘封的记忆破土而出,他又听见了熟悉的指责和咒骂。
——同样是我儿子,你怎么连你哥的脚后跟都比不上。
——整天不务正业,再这样你就滚出家门。
——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畜生,那是你哥!你竟然这么害他!
秦昭鼻腔内溢出一声笑。
有些事情很久没有想过,以为自己忘了,但记得比什么都清楚。
父亲一直将秦隐出事儿怪在他头上,每次指责他的时候,都会提起“嫉妒”二字。
秦昭没有否认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