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锦鲤悠然游弋。
忽然,浮标猛地一沉!
叶楚眼尖,立刻道:“陛下,鱼上钩了!”
李玄璟却未提竿,反而眯起眼,目光如钩般盯住叶楚:“是吗?”
随即顿了顿,竟任由那尾挣扎的鱼拖着线沉入水底,声音轻得如同自语,却又重如千钧:
“那你……愿不愿意,为我做事儿啊?”
叶楚迎上他的目光,唇角微扬,笑意坦荡而笃定:
“我本来,就是在为陛下做事儿啊!”
叶楚余光一瞥,正见凤炽鸾站在池畔柳影下,唇角微扬,眼中含笑。
笑意狡黠又温柔,分明是她暗中推波助澜,才促成今日这番密谈。
李玄璟轻喝一声:“好!”
然后放下鱼竿,转身踱至叶楚面前,神色忽然苍老了许多。
晨光落在他鬓角,竟显出几缕刺眼的白霜。
“我龙髓枯竭,命不久矣。”
李玄璟声音低沉,如风过残烛。
“届时,凤灵公主登基,我要你辅佐她,替她平定朝堂,平定天下。”
叶楚瞳孔微缩,面上却不动声色,只微微眯眼,语气恭敬却不失锋芒:
“陛下说笑了,为陛下分忧,本就是微臣之责,更何况……天下本就太平,何来平定之说?”
“若陛下真要臣辅佐凤灵公主,臣自当竭尽全力,但陛下更应深谙帝王之道,裴相,亦不过是一把剑,可握剑的,始终是陛下啊。”
李玄璟闻言,长长一叹,眼中浮起深重的疲惫:“你不懂……我在,尚能镇住裴无崖,可他有反骨,心比天高,我若一走,他必反!到那时,朝堂崩裂,边关烽火,太玄仙朝……恐将倾覆!”
叶楚心头剧震,脱口而出:“啊?裴相竟敢谋逆?”
“不是敢不敢的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