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步走到叶楚面前,亲自伸手去扶他,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缓和。
“叶大人,让你受委屈了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叶楚被扶起来时,玄色锦袍上的尘土簌簌落下,他抬手掸了掸衣角,眼神冷得像冰,语气里满是阴阳嘲讽:
“裴相说笑了,哪里算受委屈?不过是被你家的‘好狗’咬了几口罢了,具体发生什么,我多说无益,这里这么多宗主看着,裴相不如问问他们,免得说我污蔑你的人。”
裴无崖立刻转头看向围观的几位宗主,其中一位来自雷极州的宗主连忙上前,不敢有半分隐瞒:
“回相爷,方才是白凌飞先挑衅叶大人,还指使府兵搜身,叶大人反抗后才失手杀了府兵。
后来白凌飞又让丫鬟拿了短刃,说是从叶大人身上搜出来的,那令牌也是他从叶大人身上翻出来的……”
其他宗主也纷纷点头附和,把白凌飞如何污蔑、如何唆使丫鬟栽赃的细节都说了出来。
裴无崖的脸色越听越黑,猛地转头瞪向白凌飞,声音里淬着寒意:
“叶楚叶大人,是今日早朝陛下亲自钦封的三司镇督兼西厂副督公!这令牌是陛下御赐之物,你说他偷的?那这匕首又是怎么回事!”
旁边的丫鬟早就吓得浑身发抖,见裴无崖的目光扫过来,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眼泪鼻涕一起流:
“相爷饶命!是白凌飞指使我的!他让我去藏宝阁拿件小东西,说是搜身时栽赃给叶大人,我……我不敢不从啊!”
裴无崖眼神一厉,根本没给丫鬟再多说一个字的机会,抽出一旁府兵的佩刀,便砍了丫鬟的脑袋。
丫鬟的尸体软倒在地,他才转向叶楚,语气带着几分歉意:
“叶大人,笑话了,以你的身份,想要相府什么东西,只需开口,多少我都能给,哪里用得着偷?是我管教不严,让你受了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