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北部分院的方案,之所以能取得一些进展,就是因为我们在高镍正极材料和硅碳负极的匹配上,找到了一个比较好的平衡点。”
“而西部分院的孙院士团队,在bms的底层算法上,是国内的权威。”
“我们东部分院,又刚刚在高强度高分子隔膜上取得了突破。”
“把这些优势结合起来,我们才有可能,完成‘火炬计划’的最终目标。”
“这不是换一种材料,就能解决所有问题的。这是一个系统性的木桶,我们要做的是,把每一块短板,都补齐。”
李泽瑞说完,西部分院的孙振国院士也叹了口气,补充道。
“小林啊,你的想法很大胆,有冲劲,这是好事。”
“但科研,尤其是工程应用领域的科研,不能天马行空。”
“你说的超导,我们也有研究,但把它和常温下的电化学储能混为一谈,这在底层物理逻辑上,是走不通的。”
一个又一个专家,开始发言。
他们都在用自己的专业知识,从不同的角度,“好心”地向林凡解释,他的想法是多么的不切实际。
整个会议室,变成了对林凡的“围攻式”科普大会。
苏青和七个博士生,已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他们从未感觉如此窘迫和难堪。
林凡一开始还想插话,解释一下量子晶格和零点能约束场的概念。
但他很快发现,这根本不可能。
他和他们,已经不在一个认知维度上。
夏虫不可语冰。
对牛弹琴。
林凡放弃了。
他的表情,从平静,到无奈,最后只剩下一种索然无味。
他什么都不想说了。
整个会议室,嗡嗡作响,像是有几百只苍蝇在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