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,不停地用脚后跟去跺那坚硬的路面。
“咚!咚!”
沉闷的回响告诉他,这不是梦。
“这……这就完了?”秦破转过头,看着身边同样一脸呆滞的工部尚书宋应,声音干涩得像是吞了一把沙子,“老宋,咱们以前修这种路,得多久?”
宋应推了推鼻梁上那副用两块水晶磨出来的老花镜,颤颤巍巍地伸出三根手指:“三年。如果是这种规格,这种硬度,哪怕征发十万民夫,也得三年。而且……还得看老天爷赏不赏脸,雨水多了还得停工。”
“那现在呢?”
“三天……”宋应猛地咽了一口唾沫,“三天啊!大将军,咱们这是在做梦吗?”
“做梦?”
秦破突然咧嘴一笑,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癫狂,几分释然,还有几分对这该死的世界观崩塌后的摆烂,“如果是做梦,那老子希望能这辈子都别醒过来!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意味着咱们的粮草,以前运十成损耗三成,现在……一成都不用!意味着咱们的骑兵,半天就能从京城杀到通州!”
就在两人对着路面发疯的时候,一辆明黄色的龙辇慢悠悠地驶了过来。
林休坐在辇上。
他看着这条在古人眼里堪称神迹的大道,脸上却没有多少震惊,只有一种“终于搞定收工”的轻松。
“还行吧。”
林休抿了一口枸杞水,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评价今天的早饭咸淡适中,“虽然平整度还有待提高,伸缩缝留得也不够标准,但在这种简陋条件下,能凑合用了。”
凑合?
秦破和宋应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。
这叫凑合?
那以前咱们修的那些路叫什么?叫猪圈吗?
“陛下!”宋应扑通一声跪在路边,激动得胡子都在抖,“此乃神迹!此乃千秋伟业啊!微臣这就回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