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破颤抖着伸出手,那双拿惯了百斤大刀都稳如泰山的手,此刻捏着那张薄薄的纸,竟然抖得像是在弹琵琶。
“壹……壹两?一天?”
秦破的声音干涩得可怕。
别看这壹两银子好像不多,但在大圣朝的购买力体系里,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,一年的嚼用也不过十几两银子!
军中那些最底层的士卒,哪怕是精锐,一个月的军饷也不过二三两银子,这还得是不仅没被克扣、还能按时发放的好时候。大部分时候,能拿到一两就不错了。
而现在,只要去搬砖,一天就是壹两!
干一个月,就是三十两!抵得上以前干两三年!
这哪是搬砖啊?这简直是在抢钱啊!
如果说养气境的待遇还只是让秦破心跳加速的话,那行气境的待遇,就直接让他窒息了。
日薪拾两!
一个月就是三百两!
一年就是三千六百两!
要知道,京城一套像样点的二进院子,也不过千把两银子。一个行气境的高手,去工地干一年,就能在京城买三套房!
这是什么概念?
这意味着,只要肯放下身段去切石头,一个普通的千夫长,就能立刻实现财务自由,老婆孩子热炕头,再也不用为那几两碎银子发愁!
而最最最离谱的,是那个御气境的待遇。
壹千两!
一天!
秦破觉得自己快疯了。他身为大将军,一品大员,一年的俸禄加养廉银,再加各种赏赐,满打满算,也就是万把两银子。
也就是说,他这个大将军累死累活干一年,还不如去工地搬十天砖?
这特么……
秦破感觉自己的三观碎了一地,捡都捡不起来。
他猛地抬起头,死死地盯着李妙真,眼珠子通红,像是一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