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碎裂,是齑粉。被那一身恐怖的护体罡气直接震成了木屑,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,铺了一地。
旁边的工部尚书宋应吓得一哆嗦,差点没钻到桌子底下去。李妙真也是眼皮一跳,心疼地看着那一地木屑——这可都是钱啊!
“荒唐!简直是荒唐至极!”
秦破终于爆发了。他猛地站起身,那一身煞气瞬间充斥了整个御书房,若不是顾忌着面前坐着的是皇帝,恐怕他早就要拔刀砍人了。
“陛下!士可杀,不可辱!”
秦破指着窗外,手指都在颤抖,那是气到了极致的表现,“武者修炼,冬练三九,夏练三伏,为的是什么?为的是强身健体,为的是保家卫国,为的是追寻那虚无缥缈的长生大道!每一位跨入行气境的武者,在军中那是百夫长、千夫长,在江湖上那是一方名宿!更别提御气境宗师,那是能开宗立派、受万人敬仰的存在!”
“您现在……竟然让他们去搬砖?去凿石头?去给泥腿子修路?”
“这是把大圣朝百万武者的脸面,把军方的尊严,把武道的荣耀,通通扔在地上,还要上去踩两脚,再吐口唾沫啊!”
秦破越说越激动,胸膛剧烈起伏,仿佛那一口气随时都能背过去,“若是传出去,说我大圣朝的宗师在工地上当泥瓦匠,天下人会怎么看?敌国会怎么看?那些心高气傲的武林门派,恐怕立刻就会造反!末将虽然是个粗人,但也知道‘尊严’二字怎么写!这种令天下武者寒心的事,末将宁死也不会答应!军方,绝不配合!”
一旁的兵部尚书王守仁虽然没有秦破这么暴躁,但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。
他是个儒将,讲究的是风骨。
“陛下。”王守仁上前一步,拱手深深一拜,语气沉痛,“大将军话虽糙,但理不糙。武者傲气,这是千百年来养成的规矩。正因为有这份傲气,他们在战场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