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此刻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了脚。
五十年?
她现在的钱是花出去了,可回报呢?
五十年后她都七八十岁了,牙都掉光了,甚至可能已经挂在墙上了。这路修通了还有什么意义?让她躺在棺材里收过路费吗?
“不行!”
李妙真尖叫一声,“五十年绝对不行!最多三年!三年必须回本!不对,三年必须通车!”
宋应苦着脸:“娘娘,您就是杀了微臣,微臣也变不出这条路啊。这是修路,不是变戏法。那是石头,是山,是河!人力有时而穷啊!”
李妙真颓然倒在椅子上。
她感觉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座金山,瞬间化为了泡影。
那种从云端跌落的感觉,比没看到希望还要难受。
“散了吧,散了吧。”李妙真摆了摆手,有气无力地说道,“这项目黄了。我还是回去守着我的银子发霉吧。”
宋应如蒙大赦,正准备磕头告退。
“慢着。”
一直没说话的林休突然开口了。
他依然懒洋洋地靠在龙椅上,手里把玩着那个朱笔,脸上不仅没有失望,反而带着一种……看傻子的表情。
“宋爱卿,你说修不出来,是因为你把修路的人,想成了普通的民夫。”
宋应愣了一下:“陛下,修路不用民夫用什么?难道用牛马?牛马也不会使铲子啊。”
林休笑了。
笑得有些诡异,有些阴险,甚至还有点……变态。
他站起身,走到地图前,手指轻轻敲击着那个红线穿过的山区。
“宋爱卿,你刚才说,那里的石头太硬,铁钎子凿不动?”
“是……全是青冈岩,硬得很。”
“那如果是一个一掌能拍碎石碑的行气境武者去凿呢?”林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