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重要的是,他今天是真来求医的。
这几天他心慌气短,一闭眼就觉得有人拿刀追杀他,噩梦连连,一身身出冷汗。找了好几个郎中都说是“心病”,药吃了不少也没用。
他怕死。越有钱,越怕死。
于是,滑稽的一幕出现了。
前一刻还在门外骂娘的“李大老爷”,进了门立马像被抽了脊梁骨,矮了半截。他掏出锦帕捂住口鼻,一脸嫌弃地看着周围病人,却老老实实缩着脖子排在了队尾。
家丁刚想帮他赶人,就被李有才狠狠瞪了一眼:“找死啊?没看见牌子吗?都闭嘴!坏了老爷我看病的大事,打断你们的腿!”
家丁们唯唯诺诺退到一边。李有才夹着屁股站在队伍里,一身锦缎和满手金戒指在灰头土脸的百姓中显得格格不入,像只掉进煤堆的花孔雀。他不停擦着虚汗,眼神游离,透着深藏的恐惧。
这种恐惧,不仅来自陆瑶的规矩,更来自他心里藏着的那个秘密。
……
屏风后。
陆瑶坐在案前,手指搭在一位老农枯瘦的手腕上,神情专注。但实际上,门外发生的一切她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李家的人……”
陆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她太了解李妙真了,那个女人精明如鬼,绝不会允许这种败类坏了名声。估计是最近忙着银行开业,还没腾出手清理门户,没想到这蛀虫自己撞上来了。
“大爷,您这是陈年风湿,加上受寒。”陆瑶收回手,迅速写好方子,“这药拿回去煎服,护膝记得一直戴着。”
“谢谢神医!谢谢活菩萨!”老农颤抖着掏出布包里的铜板,“这诊金……”
“不用了。”陆瑶轻轻摆手,“这几天义诊,药费减半,诊金全免。去抓药吧。”
老农激动得眼圈泛红,千恩万谢地走了。
陆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