腐,一勺一勺把我喂进了翰林院……”
他把脸埋进芸娘的手掌心里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那是豆子的味道。
是泥土的味道。
是让他在这浮华京城里,唯一能感到踏实的味道。
“只要一想到回来能吃上这一口,只要一想到这破屋里还有盏灯是给我留的……”
“我就觉得,我还算是个人,不是宫里那个只会写戏本子的木偶。”
“你,还有这碗豆腐脑,就是我在这个虚伪世界里,唯一的药引子。”
屋子里很安静。
只有锅里的豆浆在咕嘟咕嘟地冒着泡。
芸娘感觉手心里湿湿的。
她不知道什么是药引子,也不懂那些朝堂上的大事。
她只知道,这个在外人面前张牙舞爪、不可一世的男人,在这个家里,只是她的相公。
那个会为了半块豆腐跟她急眼的傻男人。
“矫情!”
芸娘吸了吸鼻子,抽回手,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下,破涕为笑:
“吃不吃?不吃喂狗!”
苏墨抬起头,咧开嘴笑了。
那笑容,比外面的阳光还要灿烂。
“吃!必须吃!吃一辈子!”
……
这一天。
帝都依旧繁华。
皇宫里的赏赐还在流水一样往外送,权贵们的宴席还在一场接一场地开。
但在那满城红妆之外。
在济世堂的图纸堆里,有一种浪漫叫“为了理想,这钱我替你花”。
在城南破巷的豆腐香里,有一种浪漫叫“为了回家,这世界我懒得理”。
林休坐在御书房里,听着暗卫传来的这两个消息,嘴角微微勾起。
“有意思。”
他把腿翘在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