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家的代表此时已经汗如雨下。
他不用林休点名,就已经脑补出了那个画面:一群暴发户冲到山东曲阜,在孔庙门口修学堂,立功德碑,上面写着“某某屠户捐资助学”……
那画面太美,他不敢看。
这是要逼死人啊!
看着台上那个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的年轻皇帝,五位家主的心里同时升起了一股深深的寒意。
这个皇帝……
根本不是什么傀儡!
也不是什么咸鱼!
这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!不,是披着羊皮的龙!
他不仅要你的钱,还要诛你的心,挖你的根!
此时此刻,御花园里的气氛变得极其诡异。
一边是还在感动抹泪的普通官员和商贾,一边是面色惨白、如丧考妣的世家家主。
林休也不急。
他就那么抱着孩子,站在台上,静静地等着。
他在等这帮老家伙崩溃。
终于。
赵家主坐不住了。
他猛地站了起来,动作太猛,把身后的椅子都带倒了。
“陛下!”
赵家主的声音都在抖,胡子一翘一翘的,“陇西乃是我赵家桑梓之地,岂能劳烦外人破费?那十所学堂……不!三十所!我赵家包了!”
他红着眼,死死地瞪了一眼旁边的张员外,“谁也别想去陇西立碑!那碑,只能姓赵!”
张员外被瞪得缩了缩脖子,一脸无辜:“俺……俺就是想做个好事……”
“做个屁!”
赵家主爆了粗口,“你去别的地方做!陇西没你的份!”
有了赵家主带头,剩下的几家也彻底绷不住了。
这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,这是保卫地盘、保卫尊严的战争啊!
孙家主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