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里满是鄙夷:“铜臭味呗!还能是什么?咱们大圣朝虽然不抑商,但商毕竟是末流。哪像咱们陆姑娘,世代书香门第,悬壶济世,这才是真正的清流,真正的体面!”
“就是就是!”
胖妇人像是找到了知音,身子前倾,一脸讨好地看着陆瑶,“依我看啊,陛下也就是一时图个新鲜,或者是为了国库那点事儿。等这阵风头过了,陛下自然会明白,谁才是真正能母仪天下的人。那种满身阿堵物的女人,怎么配跟陆姑娘您平起平坐?”
这话一出,周围几个妇人纷纷附和,七嘴八舌地开始贬低李妙真,以此来抬高陆瑶。在她们简单的逻辑里,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,只要狠狠地踩李妙真,就能讨好这位未来的皇后娘娘。
陆瑶的手指搭在胖妇人的脉搏上,脸色越来越冷。
吵。
太吵了。
就像是有几百只鸭子在耳边嘎嘎乱叫。
作为一名医生,陆瑶最讨厌的就是在问诊的时候有人在旁边聒噪。这不仅影响她判断脉象,更重要的是……
她们真的很无聊。
李妙真带钱进宫是为了解决国家大事,是为了帮林休,这些所谓的贵妇人,除了在这搬弄是非、嚼舌根子,还会干什么?
陆瑶收回手,拿起桌上的毛笔,却并没有写方子。
她从针包里抽出一根银针,在烛火上晃了晃。银光一闪,让正说得唾沫横飞的胖妇人下意识地闭了嘴。
“陆……陆姑娘,我这病……”胖妇人看着那根针,心里有点发毛。
“夫人确实有病。”
陆瑶的声音清冷,不带一丝烟火气,“肝火太旺,导致虚火上炎,所以才会口干舌燥、言语过多。这病若是不治,容易伤神,更容易……祸从口出。”
话音未落,陆瑶手腕一抖。
谁也没看清她的动作,只觉得眼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