摆手,装出一副江湖游侠的浪荡样:“行了行了,都别愣着了,该看病的看病,该抓药的抓药。刚才那个谁,别跪,我这人不收徒弟。”
说完,他也不管周围人的反应,径直走到了诊桌前。
陆瑶还保持着刚才那个有些僵硬的姿势,手里紧紧抓着那方砚台,指节都有些发白。
她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“英雄”。
一身月白色的长衫,虽然是普通的料子,但穿在他身上却有种说不出的贵气。头发随意地束着,有些乱,却乱得很好看。
那张脸……
陆瑶的呼吸猛地一滞。
这张脸,她太熟悉了。
熟悉到这五年来,在无数个南疆的雨夜里,她都会在梦中描绘这张脸的轮廓。
那时候他还是个病秧子,总是苍白着脸,窝在摇椅里,用一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嫌弃她的药苦。
“你……”
陆瑶的嘴唇颤抖了一下,手中的砚台“当啷”一声掉在了桌子上。
林休看着她。
近距离看,这丫头更瘦了。
但那双眼睛,还是和记忆里一样,清澈,干净,藏着倔强。
林休笑了。
他没有摆什么皇帝的架子,也没有说什么“朕来了”。
他只是像个无赖一样,一屁股坐在了刚才王凯坐过的椅子上——当然,坐下之前他还嫌弃地用袖子擦了擦椅子面。
然后,他把手腕往脉枕上一伸,身体前倾,凑近了那张让他惦记(主要是惦记着来干活)了很久的脸。
“大夫。”
林休眨了眨眼,语气里带着几分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懂的调侃和熟稔:
“我有病。”
陆瑶死死地盯着他,眼圈一点点地红了。
她深吸一口气,努力想要维持住自己“冷面神医”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