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。
这还已经是几个月了,刚开始的那个周六,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,大清早就跑办公室去和同事大眼瞪小眼。
而且现在两个孩子年纪大了,自己也开始老了,觉越来越少,怎么也睡不长。
钱瑗慧一路上跟熟人打着招呼,又经过不少年轻朝气的新生。
总会想到远在日本留学的小儿子。
想起算下时间,他在那头也开了学。
也不知道入秋了,有没有穿秋衣?
在日本有没有好好吃饭,吃不惯的话,他从小又不会自己做,怎么办呀?
而且常看新闻,一月日本就大地震,即便事后说了震的不是一个地儿,隔了好几百里地呢。
但还是忍不住担惊受怕。
等到三月,又听新闻说,东京地铁被恐袭,那些人把毒气往地铁里放。
钱瑗慧直接吓得两天没吃下饭,请人托朋友打听,只想知道承承在东京有没有受伤?、
而等到了九月……
钱瑗慧抬头望着发黄欲落的银杏叶,满目的思念和担忧,一声轻叹。
再过一周,就是中秋了啊。
也不是怕没人陪自己过节,就是想着念着……
那孩子一个人在海外过节,也没个人陪他,给他做做饭。
一路晃荡着到了中关园,北大的教职工小区。
82年的时候,苏振邦因是北大电子工程学的教授兼半导体研究所院士,便分到这儿的一户三室一厅,随后带着全家搬进入住。
89年他积劳去世后,钱瑗慧按照政策,依旧可以带着苏砚修和苏砚承两兄弟住在这儿。
同时还有研究所和大学两边发放的遗属补贴。
连同自己在中央美院的工资,稍稍咬咬牙,也算把两个孩子都供上了大学。
钱瑗慧始终觉得,无论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