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信,东梁帝真能一直让他跪下去。
璟王妃满脸心疼地蹲在了璟王身边,眼尾泛红。璟王转过头看向璟王妃,尽可能地柔声安抚:“此事本王自有分寸,你别担心。”
“妾身去求皇上。”
“不许去!”璟王摇头拉住了她:“先回去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在璟王的一再要求下,璟王妃只好咬咬牙起身离开。
不知不觉又是一个时辰
裴玄抄写的越来越多,熟能生巧,极为流畅。
反观璟王就没那么好运了,别说抄经书,就是提笔也是难受。
在第三个时辰后,璟王快要撑不住了,看向了裴玄:“你当真不去求情?”
“求哪门子情?”裴玄头也不抬地问。
“本王是你父亲,你当真忍心看着本王一直被罚跪,你眼里可有半点孝?”璟王追问,语气还有几分不善。
裴玄又抄好了一篇,揉了揉手腕,淡淡道:“明明你只要给璟王府传个话,让慕家放弃所谓的婚约,就可以被皇伯伯赦免,非要我背负欺君之罪,你当老子不顾我死活,我在乎孝做什么?”
几句话怼得璟王差点儿想要动手打人。
眼看着入了夜
宫里还没有半点消息,最着急的就是璟王妃,她站在廊下感受着冷风吹来,凉飕飕的。
“王妃,再熬下去王爷的身子肯定是撑不住的。”丫鬟劝。
璟王妃紧抿着唇不说话,这一局难道就输了?
太后,国公府,裴玄一个个脱离掌控。
这是璟王妃第一次尝到了投鼠忌器,再坚持下去,璟王的严惩绝对比裴玄多得多。
“王妃,现在京城不少人辱骂慕姑娘不知羞,以死相逼,还有人说咱们璟王府出尔反尔,反倒是夸赞长宁郡主有骨气,不失风度。”丫鬟小心翼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