鼓放狠话的模样，没有半点要生气的意思，心却像是被填满了一样，莫名其妙的想在这个房间里多待一会。

她……真的很漂亮。

比他见过任何一个穿婚纱的女人都要漂亮。

像是从壁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一样，真的……只一眼就挪不开眼。

周时越的目光胶着在她身上，指尖微微蜷缩，心脏像是被温水浸泡着，又酸又胀。

眼前的岑予衿，眉梢带着嗔怒，眼底却亮得像淬了星光，连带着那份刻薄的语气，都透着一股鲜活的劲儿。

这模样，和记忆深处某个模糊的轮廓，正一点点重叠、清晰……

也是这样一间明亮的试衣间，也是这样一袭简洁的白纱，只是那时的她眉眼弯弯，没有这般拒人千里的冷漠，心里眼里都是他。

她也是这样对着镜子整理裙摆，转头时眼里满是笑意，喊他，“阿越，帮我看看这里是不是歪了”。

那时的阳光也是这般柔和，落在她发顶，镀上一层暖光。

他记得自己走过去，指尖轻轻拂过她鬓边的碎发，心跳得飞快，却故意装作镇定地说“很好看，衿衿穿婚纱的样子比所有女人都好看”。

她听了，脸颊微红，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啄了一下，笑得像偷了糖的小孩。

那些画面像是被蒙了一层薄雾的老电影，此刻正一点点褪去朦胧，变得清晰可辨。

周时越的脑子彻底乱了，像是有无数根线在里面缠绕、拉扯。

他明明不记得她是谁，明明这三年来心里只有林舒薇，可为什么看到她穿婚纱的样子，会心跳加速？

为什么听到她的声音，会觉得熟悉又安心？

为什么脑海里会冒出这些从未有过的甜蜜到让人心颤的片段？

“你看什么看？”岑予衿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，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，语气更凶了，“周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