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了,陆先生,满意了吗?”
“勉强满意。”陆京洲嘴角上扬,终于露出一个真正放松的笑容。
陆京洲用大衣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,揽着她的腰往外走。
……
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浓烈刺鼻,灯光惨白,将漫长的走廊照得如同没有尽头的隧道。
周时越靠坐在抢救室外的长椅上,身上的衬衫还沾染着林舒薇的血迹,已经干涸成暗褐色的斑驳,像无法抹去的印记。
他双手交握抵在额前,试图阻挡外界的一切,但急救灯刺眼的红光还是透过指缝渗了进来,如同某种不详的征兆。
耳边是仪器规律的、冰冷的滴答声,还有医护人员偶尔进出时急促的脚步声,这些声音将时间切割成无限细小的碎片,每一秒都被拉得无比漫长。
医生说,林舒薇的情况很危险,大出血,有流产先兆,而且她本身身体状况就不算太好,加上腿伤带来的长期影响……抢救已经持续了将近一天一夜。
疲惫和焦虑像潮水般淹没了他。
他应该全神贯注地为林舒薇祈祷,应该为她腹中那个可能正在流失的小生命揪心,因为那是他们的孩子,是他们俩爱情的结晶。
可不知为何,从踏进医院开始,那股在餐厅走廊上被强行压抑下去的混乱心绪,非但没有平息,反而在寂静和等待中变本加厉地翻涌上来。
岑予衿。
那个名字,那张脸,她和陆京洲相拥的画面,那个挑衅又缠绵的吻……如同魔咒般在他脑海里反复闪现,清晰得可怕。
他试图驱散,它们却像藤蔓一样缠绕得越来越紧。
尤其是……他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没有服药了。
此刻,一些被他刻意遗忘或模糊的画面,开始不受控制地从记忆深处浮现出来,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鲜活。
不是离婚时的冷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