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,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
毫不犹豫地脱下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手工定制西装外套,动作轻柔地铺在旁边的空地上。
然后,他伸出双手,没有任何迟疑,直接徒手扒开那潮湿冰冷的泥土。
他的动作很慢,很小心,仿佛怕惊扰了底下沉睡的小生命。
不一会儿,一具小小的、已经僵硬腐烂的小博美尸体完全暴露出来。
曾经雪白的毛发沾满泥泞,缠绕在一起,看不清原本的模样,只有项圈上那个熟悉的小铃铛,沾着污渍,在月光下反射出一点微弱的光。
味道更加浓烈刺鼻。
陆京洲喉结滚动了一下,强行压下喉咙口的不适。
他极尽轻柔地用铺在地上的西装外套,将那只小小的尸体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。
仔细地掖好边角,确保完全包裹住,不让岑予衿看到更多残忍的细节。
做完这一切,他才抱着那个小小的、散发着异味的包裹站起身,转身走向岑予衿。
脸上没有任何嫌弃或厌恶,只有一种深沉的肃穆。
他走到岑予衿面前,将包裹轻轻递到她面前,声音低沉而温柔,“笙笙,豆丁……我们接它回家。”
岑予衿看着那个被昂贵西装包裹着的小小隆起,看着陆京洲沾满泥土的双手和身上仅剩的衬衫,看着他明明难以忍受却强自镇定的表情,一直强撑的坚强瞬间瓦解。
她伸出颤抖的手,却没有去接那个包裹,而是猛地扑进陆京洲的怀里,失声痛哭,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、愤怒和悲伤都哭出来。
陆京洲一手稳稳地托着豆丁,另一只手紧紧回抱住她,任由她的眼泪浸湿自己的衬衫。
他低下头,下颌轻轻抵着她的发顶,无声地给予安慰。
月光凄清,照着满地狼藉的玫瑰残骸,照着相拥的两人,以及那个被小心翼翼包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