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以后遇到真正需要生死搏杀的危机时,会更有好处。”
安乐莫名觉得很难受,怀里的枪在发烫,越是听见槐序这样说,就越是觉得难受。
怀里的枪,还在叫着‘忏悔’。
让谁忏悔呢?
因何忏悔呢?
倘若没有任何救赎的价值,又为何非得是以这样激烈的,悔恨的声音让人忏悔,而不是去杀死呢?
所以她又问:“可是,里面的人有什么罪孽呢?”
“这就是我给你的第二个理由。”
槐序平静的说:“这里是一个人贩的窝点,他们通过拐卖和绑架谋利,每个人都是十恶不赦的罪人,以云楼的规矩而言,杀死这种人叫行侠仗义。”
“你不需要为杀死恶人有任何心理负担。”
“剥夺生命,是为了拯救生命。”
“如果实在感觉不能接受,请你想想楚慧慧今天所讲的那些事,请你想想我们在旅馆门口所见的那个人。”
“此乃救济苍生,渡尽灾劫之愿。”
他说完就闭上嘴,冷冷的盯着安乐,并没有说最后一个‘私人’的理由。
院内有人小心翼翼的出来,却没有看见任何人影,哆嗦着回去把门关上。
这是安乐第一次听槐序如此耐心的为她详细解释原因,甚至毫不掩饰言语里的关心,可是他的目的却是如此的残酷,是要让她,在今天夜里拿起枪去杀人。
就算是杀死恶人,那也是杀人啊。
从来没有染过血的手,却要在今天剥夺别人的生命。
她可以做到吗?
曾经遥远的理想,也只不过是背上行囊,游览世上最壮丽的风景,自由且畅快的活着。
安乐凝视着槐序的眼睛,试图看清冷漠的红瞳中是否蕴含别的情绪,有没有一丝朋友的温情,有没有于心不忍,又或者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