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这样吧,挂了——”高东旭失去了跟老朝奉继续交流的兴趣,他知道,此时的老朝奉已然是惊弓之鸟了。
挂断的忙音响起时,入心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完全湿透。高东旭把玩着手机,目光却投向窗外雨幕——他知道,此刻京城的沈氏老宅里,一定有东西被摔得粉碎。
“啪——”
挂断手机的沈云琛将手,机狠狠砸向墙壁,最新款的智能手机在黄花梨木架上爆裂开来。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着,精心保养的指甲在红木桌面留下五道狰狞的刮痕。
“高!东!旭!“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血沫。博古架上的汝窑天青釉瓶映出她扭曲的面容——这张从未在组织面前暴露过的脸,此刻涨得通红。
她突然暴起,抓起案头的紫砂壶砸向地面。价值连城的时大彬真品在青石板上粉身碎骨,就像她苦心经营几十年的神秘面具。
“夫人.“阴影中的老管家急忙上前关心的询问,不过,看到沈云琛那副要吃人的摸样,又欲言又止。
“立刻通知四大营转移,加快往hk和脚盆的资金转移!”“沈云琛捡起一片紫砂碎片,锋利的边缘割破指尖,她却像感觉不到疼痛,“用b计划,透露情报给许愿,让他找到海螺峰——“鲜血在宋代建盏的兔毫纹上晕开,像一条蜿蜒的毒蛇。
“明白!”
她望向窗外被大雪笼罩的京城,那个年轻的权贵像是蜘蛛守候在网中央。老朝奉几十年积累的恐惧威慑,在他眼里却不过是一场猴戏。
“明天帮我约一下黄烟烟。“沈云琛突然说,“我要和她聊聊。“
当老管家退下后,她终于允许自己瘫倒在太师椅上。右手无意识地摸向流血的指尖。
她想起入心入情姐妹幼时第一次叫她“妈妈“的模样。如今这对最锋利的刀,却被别人抢走握在手中。沈云琛突然低笑起来,笑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