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的缝隙。
甬道尽头是口描金漆的槐木棺。
棺盖上用湘西尸蜡封着七枚铜钱,摆成北斗吞煞的凶局。
我咬破指尖在尸蜡上画倒八卦,蜡泪融化的瞬间,棺内飘出缕熟悉的佛爷笑茶香。
\"天儿...\"
棺中躺着穿大红嫁衣的母亲,她双手交叠于心口,掌中握着柄刻满彝文的青铜钥匙。
更骇人的是,她身旁并排摆着三口巴掌大的金丝楠木棺,分别刻着\"念卿\"、\"镇海\"与\"天\"的乳名!
\"胡家四代,终是要填了这口棺。\"姚广孝的声音从树顶传来。
他僧袍下摆滴着尸油,指尖捏着块带血的罗盘残片,\"你祖父倒聪明,知道把阵眼藏在自家祖坟。\"
我掀开母亲的嫁衣下摆,她脚踝拴着十二枚青铜铃——与茶馆女孩的铃铛系法一模一样!铃舌刻着微雕:胡念卿正将龙神阳骨种入女婴囟门,那女婴脖颈的茶叶胎记与母亲如出一辙。
\"原来茶馆女孩是...\"我猛然醒悟,\"是祖母的转生体!\"
姚广孝的禅杖已劈到面门。
我反手抽出母亲怀中的青铜钥匙,断刃般的钥齿恰好卡住杖头骷髅。
祖母的嫁衣突然无风自动,十二枚青铜铃齐响,震得古柏落叶如雨。
\"戊子年七月初七!\"我嘶吼着将钥匙捅进树身裂口。
年轮突然逆向旋转,树根处升起座青铜祭坛。坛上七盏人鱼膏灯自行点燃,火光中走出七道虚影——真正的七门当家魂魄!
搬山道人虚影挥动赶山鞭:\"胡家小子,启阵!\"
我割开双臂任血浸祭坛,当血流到\"离\"位时,整座故宫的地砖开始移位。
太和殿前的铜龟突然目露红光,乾清宫匾额后的密匣弹开,飞出七道镇煞符贴向古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