眨眼间便化作一口古朴厚重、凝若实质的大钟形状,将他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护在中间,钟壁上刻着一个龙飞凤舞、蕴含道韵的“镇”字,此刻正熠熠生辉。
汹涌澎湃的火焰狠狠撞在金色大钟虚影之上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沉闷巨响,如同古刹钟鸣,震得整个富丽堂皇的厅堂都微微颤抖,梁柱上的灰尘簌簌落下。
尽管凰珠的火焰威力惊人,蕴含着融魂境强者的狂暴灵力,炽热无比,却也仅仅将这口符文大钟压得微微向内凹陷变形,发出令人牙酸的“咯吱”声响,金色的光幕涟漪般荡漾,却始终稳固,无法伤及钟内好整以暇的苏澈分毫。
苏澈透过摇曳的金色光幕,望着眼前翻腾咆哮的火海,语气依旧平静,甚至带着一丝说教的意味:
“凰珠,虽然我承认,我确实想杀李超,但他此番陨落,并非死在我的安排之下,而是命该如此,死于禁地内恐怖的空间风暴,纯属意外,你迁怒于我,毫无道理。再者,你我皆是站在蛮荒之地顶端的至强者,身份尊贵,当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,何必为了一个已死之人如此大动肝火,失了体面与分寸?”
他顿了顿,
语气转而带上了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,仿佛在施舍一份天大的恩赐:
“相信我,放眼整个蛮荒之地,只有我苏澈,才是你凰珠最适合、也是唯一配得上你的伴侣。家世、实力、地位、前景,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至于其他那些不知死活、妄想靠近你的男人……最终都只会有一条路,那就是死路。”
这是一种基于绝对实力和背景的自信,宛如雄狮在冷酷地宣告自己的领地与主权,不容任何质疑与挑衅。
眼见含怒一击竟然无法撼动苏澈的防御,凰珠心中的滔天怒火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,剧烈翻腾后不得不缓缓平复了些许,但她周身依旧沐浴在淡淡的、跃动不息的赤红火光中,眼神冰冷得如同万载